因為去了霧台,就有了《太陽部落的孩子》
今年,我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——拍攝了一部原住民紀錄片《太陽部落的孩子》。身為一個跨性別運動工作者,為何會對原住民議題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?這一切,都源於一段與原住民朋友的深厚情誼。
故事的起點來自這位朋友,透過與她的相識,我第一次深入接觸原住民文化,並伴隨她回到部落。這樣的經歷讓我深感,原住民族群是台灣這片土地上一抹美麗且珍貴的存在。也因此,我開始在部落格上撰寫一連五篇的「那些吉露教我的事」系列文章,分享這段心路歷程。
在接觸原住民運動之前,我是一名支持各類議題的跨性別運動者,對於不同的人權問題,我總是抱持開放態度,因為每個關心的議題背後,都有一群人覺得它至關重要。只要這些議題不侵害他人權益,我認為支持是應該的。然而,當我遇見這位原住民朋友,深入了解他們與土地共生的生活方式後,我內心深處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鳴。
在霧台部落的所見所聞,讓我對「發展」有了全新的思考。我們真的需要不斷追求物質上的富足嗎?當我看到部落居民在有限的資源下,依然能過得自在快樂,我開始懷疑,我們所追求的「現代生活」是否是唯一的選擇。我們一定要到處蓋滿高樓大廈、有好的工作和家庭、存一大筆錢,這樣才叫生活?為什麼有的人可以有一片小田就心滿意足?與三五好友在家中平房裡吃吃喝喝,這樣的生活對他們就夠了,生活好像不用搞這麼複雜?
拍攝《太陽部落的孩子》的動機來自於這位魯凱族朋友,她同時是跨性別者與部落年輕的頭目,北漂工作期間,時常與朋友分享她的家鄉故事。我了解到,他們的部落因八八風災而被迫遷村,這種無法忽視的歷史與現實,激發了我想將她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,讓更多人了解。
我們身為人,都希望知道自己從哪裡來,我們的家在哪裡,根在哪裡,人類之所以有情有義,就是因為我們有「傳承」與「記憶」,在我很喜歡的卡通《可可夜總會》有一句經典台詞:「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,再沒有一個人記得你。」(The real death is that no one in the world remembers you.)。因為我自己在原生家庭與跨性別社群的經驗,我知道一件事情如果要讓大家知道,就要紀錄下來,當我發現魯凱族的紀錄片原來少之又少,我就選擇拍攝紀錄片,一方面讓魯凱族多一部紀錄片也不錯,一方面也想試試看我做出來的片子是什麼樣子。
這部片的製作過程緊湊而艱難,從籌備到拍攝完成僅用了兩週時間,其中多數畫面是在兩天半內拍攝完成的,而後製則耗時一個月。這一切的成果,少不了共同導演小羅的幫助,他在素材處理與拍攝過程中給予了我極大的支持。如果不是神腦原鄉探查紀錄片比賽的截止日期逼近,我們可能還要拖更久。
《太陽部落的孩子》是一部跟著原鄉青年回家的紀錄片,在這部片中,我們看到部落崎嶇蜿蜒山路的困境,看到部落餐廳歡聲笑語的純真,看到部落成員的各種面貌,再看到舊部落的變遷,我們希望在這部片中讓觀眾思考「家」的意涵,到底是一個地方、一個房子,還是什麼呢?希望您跟著我們的鏡頭,一起尋找「家」對您的意義。
《太陽部落的孩子》不僅是一部紀錄片,更是一封寫給家園的信。我們希望透過這部片,喚起社會對原住民議題的關注,同時也邀請觀眾一同反思「家」的意義。家,不只是個地點,更是一種情感的歸屬。
由於這部片目前正在送出參賽,要等待比賽結果出來後,才會放在網路上公開播放,如果您沒辦法參加我們的巡迴放映,可能就要等十二月才能在網路上看到囉。
以下放一些官方youtube上的內容,給大家參考參考:
在決定拍片的第一天,隨便剪出來的開機預告:
做得非常「致敬」的開機預告:
預告片02 回家篇:
預告片03 電暖器篇: